许时沅早想尝试独居在家的生活。没人叫她起床,没人催她早睡,吃零食看电视看小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惬意无比。
以往他俩出远门前,会提前送她上爷爷家借住。只不过,现在搬家到了西城市区,离爷爷家很远,自然不用过去了。
然而,懒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时,无论许时沅怎么强调自己的“独立自主”都没用,沈时不放心。
“说不定我们回来时,你饿得魂都没了,”沈时思考了下,“让你爸送你去聂叔那儿,聂河川也在,两个人也有个伴做,我也放心。”
“不不,我不想去聂河川那儿,他家除了他我都不认识。”
“这你怕什么,住上两天就认识了。”
许时沅躺倒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呼了一口气。独居念想,此刻胎死腹中。
许家和聂家关系很好,许爷爷和聂爷爷是发小,关系好到打算让各自的孩子结成娃娃亲,给这关系升个级。
——只无奈,俩人生的都是男孩。
于是,娃娃亲这任务,便落到她许时沅这辈头上。
据说她刚出生眼睛都还睁不开那会,就被她爷爷给卖了,“许配”给了比她大一个月的聂河川。
大人们都以为她和聂河川关系好,其实不然,他俩谁也瞧不上谁,顶多有个兄弟情。
···
第二天。
公车上空气却依然闷热不已,如同身处蒸笼。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出门,又热又麻烦,况且她还是出汗体质。
许时沅满脸写着不情愿,机械地听着许源的叮嘱,都是些“一定要叫长辈,不能没礼貌,不能给你爷爷丢脸”之类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