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着笑着,许时沅又觉得一切过于虚幻。
曾经的意难平,给她留下了太深太重的痕迹,重到她在幸运真的降临时,都要反反复复质问自己它的真实性。
“洲泽哥,你不会是逗我玩儿的吧?”
“不会。”他说。
“但是刚才我说借你的手用用,你说,不借。”许时沅模仿他的语气,煞有介事道。
“是么,”聂洲泽无奈,“我那会话还没说完,谁叫你中途打断我?”
“那你当时本来要怎么说?”
“没说可以借你,”他笑了下,“但是可以给你用,随便用。”
许时沅抿了抿唇,又听他道:
“所以现在还用么?”
许时沅垂眸,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她蓦地忆起了初见他时,公交车上,他提着她落在公交车上行李包,也是这双干净漂亮的手。
“我刚才用完了,下次要用,我再找你。”
聂洲泽淡定收回手,转为揉了揉她发顶,“那走吧。”
“走去哪?”她毫不掩饰眼底的期待。
“约会。”聂洲泽扬唇,“也是你刚刚说的。”
“其实咱们现在,严格来说还不能算约会。”许时沅顿了顿道,“而且我没有想好去哪,不如我们先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