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这天,时沅穿上了厚实的一些毛呢大衣, 厚加上浅色羊绒长开衫, 打底衣也是加绒的, 然而出门时冷风灌进来,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现场来了不少明星, 穿着光鲜却薄的衣衫,在寒风中, 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作为超怕冷星人许时沅, 着实佩服他们的敬业。
持续了几个小时, 电影展的翻译工作结束后, 许时沅有些疲倦, 想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然而, 一起来的师弟追着她请教一些问题,她作为他校友兼师姐, 自然得认认真真回答他问题。口译时的笔记给他用来“观摩学习”,但上面的符号笔记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辨认出来的。
师弟有些困惑:“许师姐你的笔记好简洁,我不是很能认出来。”
她详细讲了讲这些奇形怪状符号指代的内容,最后道:“其实这些有很多符号都是我自创的, 你可能看不明白,主要是自己在翻的时候容易看懂就行了。”
“对了,师姐,我想问你个事啊。”
“嗯,你问。”
“刚才给史密斯导演做口译时,他讲着讲着突然说了个笑话,我是觉得挺好笑的。问题是我把这个笑话翻成中文之后,底下听众都没笑,场面感觉特别尴尬,但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充满美式幽默笑话怎么翻才能对上我们中国人的笑点?”
许时沅笑说:“其实这儿有个‘歪门邪道’。”
“什么歪门邪道?”
“有些笑话真的没办法硬翻,你可以这么对听众说:‘他讲了个笑话,请大家配合地笑一笑’。”
“这样真的行吗?”
“上回我当一个外国专家的随性翻译,他也是讲了个中国人不太能get的笑话,当时我就是说了那句话,大家都很配合地爆笑,”许时沅想起那场面也觉得好笑,“外国专家听不懂我那句中文,但他看到大家都爆笑,也挺开心的。”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