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棣记得小时候总是闻到某种糖果的甜酸味。这引诱味蕾的气息薄薄散在空气里,从他泛痒的心尖里勾出欲`望。后来,他终于从陆雪洲的唇间舔舐到一样美味的气息。
“雪洲哥哥,我没有对不起你!婚事我也是才知道!”盛世棣将眼前绵软的唇瓣噙在口中,急切得将其狠劲吞咽,肆意攫取。
陆雪洲被盛世棣毫无章法的一通啃咬,仰起脖子意图躲避,却被对方摁着手放在鼓涨的下`身。盛世棣一边紧贴着他顶弄,一边伸手游走,将挣动的陆雪洲剥得只剩半拉裤子,露出尚在摇晃的白屁股。
陆雪洲的下`身虽也乖觉的挺立起来,双腿也自发得大张,挂在他肩上求欢,洇红的唇却轻轻喘道:“阿棣,世棠为你安排妻子的意思,我们都应该明白。”
盛世棣揉`捏他的动作停了,黑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可可怜怜的带着股委屈的凶劲。陆雪洲有些心软,他习惯了拿他当弟弟疼。
哪怕他要上自己,他也一并准许。
陆雪洲将沾着油墨香气的手抚在对方的脸颊道:“你还记不记得阁楼上那晚,我就同你说过,我让你睡,是因为疼你,不是和你偷情。”
这么些年,他从未怀疑过盛世棣的真心。他说要救他,说爱他,这些话他都是真的。但是他的真心,仅此而已。
大约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得不到陆雪洲的回应,所以可以毫无歉疚的,随时抛弃承诺。可以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无视他的痛苦。
盛世棣在容小姐的邀请下,顺理成章躲出家去,两人早出晚归得黏在一起约会,电影也看了,宝石项链也买了,他虽然已经认同她作为未来的妻子,却愈发觉得她有些不合心意。
比如那一张红艳的嘴,简直时时刻刻在耳边聒噪,等他不耐烦得答上一句,她却又红着脸不肯说话了。
“世棣,难道你不希望我多和你说说话吗?”容佩因在他提出意见后,咬着唇,眼睛提溜溜瞪圆,竟顶着剪短烫弯的头发垫脚亲了他一口,脸上的小雀斑灿烂纯真的映在阳光下。
盛世棣被扑鼻的香水味一呛,半天才忍住喷嚏回过神。容佩因看他愣头憨脑的样,只觉又青涩又可爱,哪知道盛世棣其实毫无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