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的时候乌炽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水。

热气慢腾腾升起来，飘到他的脸上，氤氲雾气沾染在他睫毛上，一点点汇聚成滴。

他眨眼的时候，小水珠在睫毛上扑棱扑棱，折射出白光。

看到卓陆，他抬头，冲卓陆笑了下。

卓陆控制住将他睫毛上的水珠抹掉的冲动，手里的饭放到桌子上。

乌炽放下水杯，低声说了句谢谢。

快递员的身上没得到线索，但卓陆已经知道了出租屋内死亡的是谁。

她整理一番线索，抱着打探的目的，再次敲开了女邻居的门。

女邻居开门的时候，看到她说道：“你来找我玩吗？哎呀，我刚还想去超市呢。”

卓陆说：“家里的东西不多了，我正想问你要不要去超市。”

女邻居惊讶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提了个包，拉着卓陆欢欢喜喜下楼。

卓陆本以为她会领自己去大超市，没想到她居然去了瘦弱男人的小超市。

卓陆买东西的时候，她去肉食区和蔬菜区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问题。

女邻居嘴里的东西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随便买了点吃食，结账后站在收银台的位置等女邻居。

小超市老板坐在收银台前，一边扒拉日历一边问道：“你还在喝碱水吗？”

卓陆啊了声，说了声是。

小超市老板：“我搜过了，老喝碱水也不好，最近新进了一批矿泉水，你想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可以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