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黑板, 黑板上写了几个作业。

卓陆瞥了班长一眼，又看了看趴在座位上补觉的学生，心想班长这番良苦用心可能用不上了, 这些人今早不会睡安稳的。

果然，早自习开始二十多分钟，年级主任带着几个老师挨个班级查看学生, 碰到班里有睡觉的，就把人提溜起来，让人拿着书站在教室后面。

八班也没幸免, 年级主任来的时候, 敲了敲门, 对班里的人说：“把周围睡觉的都给我叫起来, 让站到后面去！”

年级主任：“大早上就开始睡！昨晚干嘛了！班长！班长呢！”

班长无奈地合上课本，从座位上站起来：“到！”

年级主任：“把你们班睡觉的叫起来！我在这看着，都把人叫起来站后面去。”

班长只好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个开始叫人。

那群学生昨晚没睡，今早刚睡着又被叫起来，个个睡眼朦胧，哭丧着脸，有脾气不好的，差点想跑到年级主任跟前跟他打一架。

年级主任看着人站到后面去，他才板着张脸离开教室。

人一走，安静的教室顿时喧哗起来。

站后排的学生砸了砸手里的课本，压着嗓子怒骂道：“有病吧！昨晚折腾一晚上不够，今早还来折腾！他是想干什么！”

“呵！还想干什么，折磨我们呗！”

“妈的以后老子见他一次骂他一次！我刚睡觉就被叫醒了！”

童霏满脸同情地看着那群人，看着看着又扭过头拍了拍卓陆的肩膀：“陈婵，幸亏有你。”

卓陆没吭声。

她顾不上搭理童霏，此时正用铅笔在本子上画画。

如果童霏仔细看一眼，就能看出卓陆花画的是昨晚陈姓男生的尸体。

卓陆昨晚站的地方离尸体比较近，大致能画出尸体的方位和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