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巧了。”钟南子笑道。
两人聊起来,说了很多话,像是老朋友似的,在这没有温度的阳光下畅聊。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气氛很是融洽。
可忽然,将军身子一顿,胸前插了把剑,剑尖还冒着血光。
钟南子扶着他,温热的鲜血流淌着,染红了他的道袍。
“哎……”将军只发出了一声长叹,手缓缓垂下,那个聚宝盆也掉落在地。
哗啦一声,聚宝盆碎了,裂成一片一片,原来是个瓷瓶。
这瓷瓶底下还有字,写着个“贺”字,是贺家的东西。
贺家世代以搪瓷为生,这镇上的瓷器,大多出自贺家。这个瓷瓶,正是当年钟南子他娘带上山的,瓷瓶里藏着他的生辰八字字条,还有一锭金子。
这金子是献给师父的,师父没收。瓶子留给了他,让他好生保管。
如今他只是微微施了些障眼法,这瓶子成了聚宝盆。
可是,将军看得并不是聚宝盆。
他认出了这瓶子,否则也不会跟他说那番话。
“我留下来,确实是因为愧疚。我叛国的事,请好好替我保密,不想让我阿娘伤心。”
钟南子不知他具体指什么,他不想管他叛国的事,也不想牵扯进国事中。
他只为一件事而来,就是杀他。
师父说,与人为善,切不可杀生。杀心过重,将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