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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每次他都会问起公主。”杜荷心不在焉的回答。

一阵喜悦渐渐袭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异动,算来自从上次分别,与辩机已有一月未见。

“每次都问吗?”我平静着音色说,心却突突的跳着。

“是呢,我总在你们之间传话,下次啊,你们最好写出来,省的我传来传去。”杜荷翻个白眼。

城阳公主凑到杜荷的身边坐下,闪着酒窝说:“那你不成了信使了?”说完朗声一笑。

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伴着弘文馆悠扬的琴音,东宫那一派严肃的宫殿仿佛有了生命的特性,有了流动的青春岁月。

忽然,琴音戛然而止,背后传来推门的声音,我们同时回过头去,长孙澹身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袖宽袍,在门口正向我们的方向张望。

见到我的一刻,他快速的闪现出笑容,不加犹豫的快步走上前来,用极为标准的拜手礼:“十六公主、十七公主安好!”

城阳公主洋溢着活力的微笑,手一抬:”免了。”

长孙澹抬头望着我,表情极为兴奋,我无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红红的,低头腼腆一笑。

“你在弹琴?”我问。

他点头:“是。”

我踱步到身边,他抬起了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自小对音律有着特别的喜爱,虽说不会古琴,但是钢琴我练到了8级。

我饶有兴致的问:“什么曲子?”

长孙澹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平沙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