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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从小被卖到西域的奴隶市场,被他父亲所救便以身相许,父亲因为痴情,在他母亲走后,就郁郁寡欢,强撑到他十五岁离世了。

情感是属于人性的,何须尘内与尘外?辩机也不例外,他也一样有着人的本性。在他的脸上,他以忧伤的神情来缅怀那已逝的亲情。

当我问他:“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呢?”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滴水。”

我心喜的说:“心如明镜水一滴,你说的是我?”

辩机“嗯”了一声:“公主清明澄澈,如同一滴水。”

夜渐渐的深了,我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我心里分外的踏实,我并不贪婪,无助之时,我只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仅此而已。

我们相互依靠着,醒来时天已亮。火盆的火早已经化为灰烬。我顿觉喉咙有些紧。

“公主一定饿了吧?这里没有吃的,我带你离开这。”辩机站了起来。

我苦笑着:“昨晚,我只记得我有个心脏,早就忘了我还有个肚子。”

辩机被我逗的深深一笑。

辩机背起我走在雪地上,他不停的探视着雪地上的印记,当我迟钝的认出那是马蹄印的时候。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似近还远的飘来,直到辩机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前方时,我趴在他背脊向前方望去。

三哥骑马直奔而来,身后是几十个侍卫,辩机将我放下。

三哥下了马快步直奔我的面前,未曾言语便解开自己的墨蓝色貂裘披风,并将它直接披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