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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投来疑问,我便告诉他这是一首词曲。

见案桌上有纸笔,我便将这首词写了下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辩机见到我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轻轻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确认,这是我写的吗。

我又急又恼的朝他翻个白眼,辩机无奈的冲我摇摇头。

我们之间的默契,由心灵上升到语言,由语言上升到行为。

他对着那首词思考着,我便借用《梅花三弄》里三个故事,改换了朝代背景,将故事讲给他听。

虽然他不便发表任何言论,却认真的听着。

而后又告诉他,这是一首曲子,我又忙和着将琴谱写了下来,辩机只看了一遍,便用洞箫吹了起来。

直到正午,辩机端着斋饭与我一同吃斋。

我边吃边问:“辩机,你还记得那片梨花林吗?”

辩机夹起了斋饭又放了下来,抬起头冲我点点头。

“这个时节,花已经落了。”我暗叹。

“花落了,那就是果实来了。”辩机一笑。

在我的邀请下,辩机随我去了片梨花林,初见之时,正是梨花盛开之时,而今,一年过去了,我依然不忘初见时的情怀。

虽然花早已随风而落,留下那渺小的,青涩果实。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辩机,还记的那里吗?”我指着那颗粗壮一点的梨树。

辩机温情的看着我,点着头。我情不自禁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梨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