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不会!”说完,长孙澹缓缓的走下台阶,我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心中万分悲凉。
直到走下了台阶,长孙澹默然回头:“高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便成为今日最后的告别,此时,黄昏已至,在长乐公主的灵柩前上了一柱清香。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时,长孙无忌那强摆着的哀伤,在脱离大众视野的后,他脸上释放出不正常的轻松感,嘴角渗出邪魅的笑容。他或许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幕就那么巧合的进入我的视线!
半月后,房遗爱一改往常的沉默,就连见到猫,他也不再妄图抓住它毒打一顿,以报脸上挂彩之仇。
直到淑儿挺着几个月大的孕肚来到兰凤阁,我才得知,房遗爱近日常与长孙澹往来。
“你可知他与长孙澹都做什么?”我问。
淑儿转着眼珠,手托着隆起的肚子:“驸马常去打猎,可很少带着猎物回来。”
我心里略生疑惑,但也并未过多追问。
就在我要求去终南山时,房遗爱似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不是这个官宦子弟,就是那个朝臣之交,总之他房遗爱就是每日有约!就连唯一有交集的晚饭时间也省去了。
在我强势的命令下,房遗爱也不得不屈从,望着骑在马上的房遗爱,他不安的左顾右看。
到了草堂前,透过开着的窗子,一眼望去空空如也,两年前的场景似乎重现,辩机又一次突然的消失了。
案桌上没有了经书,墙角还有堆积着未用完的炭,竹篓倒扣在一边,房遗爱悄悄进了屋:“高阳!你别哭了!那辩机走了就走了,总有一天还会遇到的!”
房遗爱偷着看我一眼便低垂着头,见我不理他,他自语着:“都落了灰了,走了好几天了!”
眼泪含在眼里,我模糊着视线向里室走去,角落里的竹篓被我不小心的碰到。
低头一看,一堆草编的蝴蝶顷刻间泄了出来,足足一百有余,随意捡起一只,我认得那是辩机的手艺,那绿草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脱了水分。
房遗爱走了过来:“哇!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