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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总能隐隐感到每次亲密接触,辩机的灵魂在挣扎,那信仰带来的神圣,与现实的温情总在自相的厮杀。胜利的永远是现实的温情,人终究是情感动物。爱情终究是男人与女人间最神秘的情感。

一阵激情过后,我总喜欢贴在他的胸前,他身上汗渍未消,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的额上还有汗珠,伸出双手我们十指纠缠,我在心底暗暗发出誓言:生死相许!

当心绪平静,我在辩机的怀中悄然安睡,直到天明,我依然枕着他的肩膀未曾移动。他的手依然紧紧的环着我。

当我舒展开双臂,伸个懒腰时,辩机轻轻的揉了揉肩膀,我低头不好意思一笑。

趁着清晨的凉爽,辩机背着竹篓牵着我走在山路的两旁,我们走向不远处的茂林,地上的枯枝散落着,辩机将其拾起作为干柴。

树林里蘑菇甚多,只是没有一种是我认得的,有的姜黄色的、粉红色的、灰色的。

我边走边将蘑菇装进竹篓里,眼见竹篓里的蘑菇渐渐增多,我难掩心中的喜悦,直到背后听到辩机的呼喊:“高阳!高阳!”

我回转过头,我竟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那呼喊的声音带着焦急的音调:“高阳!高阳!”

我慌忙的回应着:“辩机!辩机!我在这!”

也许辩机听到了我的声音,只听到一阵沙沙的脚踩落叶的声音,辩机奔跑过来,惊慌的将我拥入怀中:“高阳!林子里有野兽!我还以为……”

他蹙眉喘着粗气,眼眸中焦急未减,我内疚的抚着他的脸庞:“辩机,我一时性起,就走远了,是我不好。”

辩机又将我拥入怀中,犹如失而复得一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轻抚着我的发髻,柔声的说:“不要离我太远!就在我身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