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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房遗爱一改往常的沉默,就连见到猫,他也不再妄图抓住它毒打一顿,以报脸上挂彩之仇。

直到淑儿挺着几个月大的孕肚来到兰凤阁,我才得知,房遗爱近日常与长孙澹往来。

“你可知他与长孙澹都做什么?”我问。

淑儿转着眼珠,手托着隆起的肚子:“驸马常去打猎,可很少带着猎物回来。”

我心里略生疑惑,但也并未过多追问。

就在我要求去终南山时,房遗爱似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不是这个官宦子弟,就是那个朝臣之交,总之他房遗爱就是每日有约!就连唯一有交集的晚饭时间也省去了。

在我强势的命令下,房遗爱也不得不屈从,望着骑在马上的房遗爱,他不安的左顾右看。

到了草堂前,透过开着的窗子,一眼望去空空如也,两年前的场景似乎重现,辩机又一次突然的消失了。

案桌上没有了经书,墙角还有堆积着未用完的炭,竹篓倒扣在一边,房遗爱悄悄进了屋:“高阳!你别哭了!那辩机走了就走了,总有一天还会遇到的!”

房遗爱偷着看我一眼便低垂着头,见我不理他,他自语着:“都落了灰了,走了好几天了!”

眼泪含在眼里,我模糊着视线向里室走去,角落里的竹篓被我不小心的碰到。

低头一看,一堆草编的蝴蝶顷刻间泄了出来,足足一百有余,随意捡起一只,我认得那是辩机的手艺,那绿草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脱了水分。

房遗爱走了过来:“哇!这么多!”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我将其捡到竹篓:“遗爱,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