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在担心我的身体?我怔怔的望着他很久,他竟毫无察觉,他见不得我不顾惜身体。又舍弃不得对佛教的虔诚。
我读懂了你!我要守护你的灵魂!
我松开了他,毅然决然的说:“我知道你对佛陀的虔诚,我不奢求你为了我而舍弃信仰,不求与你在红尘里厮守,只愿你心里除了佛陀,也留有我的位置,我只要一个角落就足够!”
辩机低头望着我,他微张着嘴,面露愧色的点着头:“高阳,你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又伸手捏我的脸颊。
我欣然一笑,拉着他的双手:“我答应你!”
“这几个月,朝廷风向有变,你要万分小心!”辩机嘱咐着。
我心头一颤,他如何得知朝廷的风向,是杜荷?我想不是!杜荷对朝政一向不感兴趣。难道是房遗直,我想更不是,那不是房遗直的作风。那么,是谁?
“除了房遗直,你又见了何人?”我笃定的问!
辩机忽闪着睫毛,眼珠灵动的转动,又是答非所问:“这不是最重要的!”
我听了立刻气急:“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告诉我!是什么!”
辩机显出为难的神色,他重重的喊了声:“高阳!”随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你一向固执,任何事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非为自己平添苦恼!”
对于此事,或许事关辩机的安全,我无法听得进任何的劝解。但以辩机的性格,只要他不愿多说,谁也无法探听任何消息!
此时,我的脑海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长孙澹,他也是知晓内情的一个。
于是,我改变了策略,缓和了语气问:“长孙澹都跟我说了,你何必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