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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他又嘱咐着:“高阳!近日就别入宫了!”

我心里有着一瞬间的得意,不入宫,就能来会昌寺了!想见我就直说,拐这么个弯,我仰着头朝房梁耸了下肩膀,回答:“行!我每天都来看你!”

辩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目送我出了禅房。

至于承乾来此与他说了什么,辩机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有一类人,他们活在自己强制的原则里,固执而傲慢,辩机便是其中的一个。

还有一类人,生活的毫无章法,今天从不想明天之事,毫无原则可言。房遗爱是个典型。

三日后的一个晌午,房遗爱惴惴不安的跑来兰凤阁,手里拿着一封信,那信在他的手里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使他急的不停的踱步。

而我的心思全在那食盒上,好不容易从长安抓来一个能工巧匠,此人皆擅于破解机关暗道。忙和了半天,正是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房遗爱冒着汗珠一旁催促:“高阳,我求你了,我真有急事。”

见他本是一副五大三粗的长相,快要急哭的萌样,看上去分外可怜。于是,我随他去了丹青阁,命静儿在此。

刚跨进丹青阁内,房遗爱小心的将头探出,确定外面没有人,随即又迅速的关上门,将一封信摆在我的面前。

他急的语无伦次:“我现在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高阳,你得救我!”端起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信是柴令武放在我手上的,可我听到了他和太子说,要…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