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历史的记载上,辩机译经的时间是三年,而三年之后,也是他生命的尽头。可是,如果他的生命不是三年,而是一直延续呢?那会是怎样呢?
“多久?”我问。
长孙澹得意的笑了,他挥了挥宽大的袖袍说:“少则二十余年,多则一生。”说完他有意的看看我,似是在期待着我某种难过的表情,“高阳,你和他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死死的盯着长孙澹的双眼,这一切的一切我心知肚明,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过是给我心里添堵。
“就算我和辩机走到了尽头,那又怎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说。
长孙澹又是一笑,他不慌不忙的答:“为了他,你不惜一切!我嫉妒,我这辈子最想得到你高阳的心,可惜啊!”他冷笑一声,“既然得不到,他辩机凭什么得到!只要你们分开,我就是高兴!”
他真是印证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就是由爱生恨吗?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我厌恶着长孙澹的笑,曾经的他,虽然满腹儒学唠叨不停,至少还能说上几句话。可今天,总让我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转过身打算离开,可长孙澹一把抓住了我,我的手腕一阵疼,就这么一瞬间,我的怒火由心而生:“放肆!”
公主的命令对他还是有效的,他松开了我,我厌烦的看着他。
“余生还有很多年,房玄龄年事已高,房家能得到的庇佑已不多。到了那时,你还会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吗?这绝不是你高阳的作为。”长孙澹说。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