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遗直与一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迈出了寺门,下了台阶,那中年男子“扑腾”一下跪地,口里不停的喊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房遗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诉我,人我给你带出来了。
“带走!”我对房遗直命令着。
房遗直深吸了口气,吸气时,胸膛向上抬起。我看得出,他很不情愿。
人虽然押回了房府,可怎么审,我却一点经验没有,尤其是滑头的商人。
“砚台里的毒是从哪而来?说!”我呵斥着。
那男子跪在地上哆嗦着,颤着声音回答:“公主、我不清楚,小的是卖砚台,并非制作砚台,这货也是买进买出的。”
商人果然狡猾,思维又敏捷。
我拿着两块不同的砚台分别放于两手中:“既然是买进买出,为何这块砚台的颜色一半黑,一半是棕色的。难道是天然形成的?别说你不懂,不懂的人是万万做不起这桩生意的。你在不交代,本公主立即上报朝廷,到时候你就等着灭九组吧!”
那商人的身子向后一仰,瘫坐在地上,张着嘴巴,额上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流到了下巴。
“这两种砚台,取自不同的货源。”他说。
“从哪来的?”一旁的静儿呵斥着。
看那商人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我给静儿一个眼神,随即几个侍从带着一套尘封许久的刑具进来。
一看那刑具,大多轻小、携带便利,更适合官宦人家使用。可细看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