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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向她手中一看,麻布里包裹着,红色的小果实。看着倒与枸杞子有几分相似。

“是枸骨!”燕儿说。

从燕儿的手中拾起一颗,使劲一碾,那红色的果肉□□裸的暴露在阳光下,像极了鲜血。

“我备的贺礼,可准备好了?”我问。

“准备好了!马车已经备好!”静儿答。

算来已有几个月的时间,一直缠绵于病榻,现下坐在马车里的我,像是破了茧的飞蛾,丢掉外壳,才发现,原来外面别有洞天。

相比而言,公主间的争夺是最简单粗暴了。真正的暗流陈仓却在这里。公主的身份让我占据了优势,却将人性的复杂、险恶抛在一边。

此刻,看着长安无名街道上,来往的布衣百姓,他们也会像我们这样,不得不站在风口浪淘处吗?

当马车停下时,我有意的抬起头看看牌匾上“司徒府”三个大字,进入府中,前来贺喜的官吏互相的客气着。

似乎只有我直奔主题,来到宴会的空地,刚一露面,长孙澹第一时间见到了我,他怔住了,又走上前来:“高阳,你怎么来了?这数月来你一直卧病于榻,怎么,身子可大好?”

我费力的挤出个微笑:“托你的福,还活着!”向后看去,一个中年的奶妈怀抱着婴孩,那婴孩时不时的咿咿呀呀的学语,“听闻你喜得麟儿,高阳特来恭贺。”我向静儿使个眼色。

长孙澹嘴角僵硬的向上挑动,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伸出了手,摆出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