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他在重重的呼吸着,俨然已是吸气费力,呼气容易。我朝他默默的点着头。
房玄龄欣慰的笑了笑,临死前他在记挂着什么?就在众人皆到之时,那个陪伴了他一生的卢降儿,守在床前撕心裂肺的哭着。
房玄龄安慰着:“你别难过,我虽离去,你尚未年迈。余生须再寻得个宽厚之人,如此!我…便心安了。”
卢降儿不语,只是拼命的摇着头,肝肠寸断的哭声愈演愈劣。
这时,房玄龄的眼珠乱转,似在寻找着什么人,最后将目光停在站在最不起眼位置的房遗爱身上,他又将众人打发走,单独留下了房遗爱。
留在外面的我们面面相觑,房遗直陪在母亲身边,卢降儿瘫倒在房遗直的怀里。俨然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这时,父皇疾走而至,众人刚要行礼,被他一摆手阻止了,他急匆匆的惊了殿内。
不知过了多久,父皇老泪纵横,神情悲伤至极:“玄龄,是我最得力的臣子,也是我一生的好友,他走了。”
听到此话,房遗直最先冲进房内,伴随着一声哭喊:“父亲…”,随后众人也纷纷进了殿内。
我走进去时,房玄龄正安详的躺在那,没有了气息。这时,我留心到一旁的房遗爱瘫坐在一角,眼角挂着泪痕,可那样的表情也过于奇怪,我看不出他难过,反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眼睛直楞楞的瞧着屋内的一角!房玄龄究竟说了什么。
之后几天,房遗直操持着房玄龄的身后事。房玄龄的灵柩便停在房府正厅,满朝文武前来祭拜。
而身为房府长房媳妇的杜嫣然,反常的不见人影。直至黄昏,我竟然在花园的一处拐角看到了她与巴陵公主在一旁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