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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澹点头:“是的!不止一次!”他轻闭着双眼又缓缓的睁开,“本以为只要杀了他,我就有机会得到你,直到那日,我为了留住你,而向父亲告发你将要离开长安,却险些害了你,我说过,我会伤害任何人,但除了你!”

我默然,我与长孙澹这些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绝非对与错能说得清,直到他一脸期待的问我:“高阳,你会原谅我吗?”

我尬笑着:“我们之间没有原谅与不原谅,你父亲要杀我,你又救了我,只是物是人非,原谅容易,如初却难!”

长孙澹红着眼眶:“从没有恨吗?”

我心想着,没有爱,怎会有恨,于是坚决的摇摇头:“从没有恨!”

不知这几年他顿悟了什么,对爱情有了怎样的理解,他失望的说:“那是因为你从未动过心!可我还是想问为什么?”

“求而不得,往往得而不惜!”我看着他说,“长孙澹,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要的只是征服的欲望,你常常将地位的尊卑挂在嘴边,而我要的是相知的灵魂!既然志不同、道不合,固然不相为谋!”

长孙澹苦笑着,眼里含着泪:“你只说对了一半!”他望着山下,又一次伸出手接着飘下来的雪花,“那日,你被父亲带走时,我竟与辩机不谋而合,只因我们深爱着同一个女子。时过境迁后,我觉得这甚至对我是一种讽刺。”

“何苦自卑呢!”我侧头望着他,“无论是辩机还是杜荷,你都要作比较,因妒生念,因念生恨!长孙澹,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