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意外的是卧室的一大堆软垫绒毯,长毛玩具。路喻言的卧室像个育婴室,处处的透着柔软温暖,像是钢筋框架里长出了一颗棉花。
打了热水洗了毛巾打算给路喻言擦擦脸,秦止巡视了一遍洗手间,满意地发现自己看中的小鱼儿是个注重生活质量的男人,而且品味也相当不错,那么他会接受自己的概率就大大提高了。
回到卧室的秦先生看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的青年,忽然发起了呆。他还有些烧,苍白脸上泛着病态的薄红,还没有发出汗来,收敛了所有的防备,与世界的障壁似乎也消失了,现在的他脆弱得与芸芸众生没有差别。
不过路喻言的警惕性依然很高,被看了一会儿就察觉到了,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这个立在床边发呆的人。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止担心地轻声问着。
路喻言难受地蹙起眉,小声回答:“头疼…”
他软绵绵的沙哑声音和迷糊中的不自觉撒娇让秦止心颤。
秦止如同被蛊惑一样弯下腰,认认真真地询问了一句:“我可以亲亲你吗?”
路喻言也是蒙了半晌,智商掉线还一本正经的回答:“会传染的…”
“就亲一口,我轻轻的。”
“……”
沉默就是默认了,秦止迅速垂下头亲了亲路喻言薄软的唇瓣,真的只是亲一下,明明是趁人之危的样子,却规矩的像个小学生。
路喻言睁大了眼睛,唇瓣上稍纵即逝的触感让他愣怔,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止抿了抿唇,刚刚喂过粥喝过水的唇瓣还算湿润,柔软的灼热的,居然还带着点儿甜味,这是错觉吧,因为太可口,所以像甜的一样。
“把药吃了吧,睡一觉就好了。”秦止像哄小孩一样抱起路喻言,一米七八的大男人,生了病的样子居然有点儿脆弱,看他喝了药又睡下才放心一些,虽然还是有些发烧,但是好歹开始发汗了。
“你……你怎么会过来看我?”路喻言睡了一天,现在还没什么睡意,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