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母校,我在这里上了三年学。”
秦止其实早就打量了半天这所学校,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路喻言拉着他下车,因为周末闭校,所以要进去还要访客登记,路喻言踟蹰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秦先生转头看他,他谢绝了门卫的建议,拉着他顺着学校的围栏慢慢的散步,表情有些抗拒。
察觉到了秦止的目光,路喻言小声解释了一下:“我…有些怕进去。”
秦止很少在他身上看到“怕”这种情绪,于是也就更加确定,这里一定与他的过去有大关系。
“我十五岁之前,都是像你小时候见的那样,张扬直白甚至有些刻薄。”
路喻言斟酌着开了口:“那时候所有同学都知道不能跟我吵架,因为我得理不饶人,说出来的话虽然都是事实,但也不好听。”
“我是没什么朋友的,没什么人神经粗到愿意跟我做朋友,因为我表达亲近的方式也是直言不讳而已。”
“我初中三年,只有一个朋友。我是真的把他当成好朋友的,但是同学们却都认为我只拿他当个小跟班。因为他性格软弱内向,内心又很敏感,是很容易被欺负的那种类型。我看不惯帮他说过几次话,他就粘上了我。”
秦止牵着路喻言的手,顺着围栏慢悠悠的走,认认真真地听他诉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