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顿时静了,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季札。
季札又低头喝了一口茶:“如此行径,确是该如实禀告,由大王严惩。”
季子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色,顿了顿:“不过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且往日有功的份上,小惩大诫。我罚你们留在延陵三日,挨门挨户地给百姓们送粮种,你们可愿?”
“愿意!”
季子又嘱咐:“日后不可再做失德、失礼、违法之事,若再犯一次,定是重罚!”
“诺。”
待众人感恩戴德地退下,季子再看伍子胥时,目光稍微平和,不管如何,他们俩一黑一白,眼前这事解决地很干脆。
这样的人,大抵本该过得很好的,可惜……
伍子胥转过身行礼:“季子,伍员有一事想要劳烦季子。”
季札看着这蹬鼻子上脸的东西,目光不虞:“何事?”
“听闻季子这里有屈巫留下的兵事手札,能否让员借来抄录一份?”
屈巫是楚国人,后来因为妻子夏姬投奔了晋国,又被晋国派到吴国来,白手起家创建战车之阵,他留下来的手札参考价值极大,季札点点头:“可以。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伍子胥便要退下:“若无吩咐,下官便告退了。”
“伍员。”
季札缓缓开口,说话又轻又慢:“吴国百姓已经受尽了苦难,他们不欠你的。所以,不管你是想怎么报复楚国,我决不许你把吴国百姓也拖到深渊里。你明白吗?”
“季子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