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难下手,不代表不能下手,只是相比起来,要多花些心思。
如此良才美玉,既然碰到了,断无放过之理,多花再多心思,也是值得。
伍子胥微微一笑,合拢了手掌。
孙长卿,你既然有这般才华,就不要怪别人起了利用的心思。
——
季札领着孟泽回了府邸,吩咐下人拿来药膏,自己问着孟泽话。
然而不论他怎么问,孟泽都说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碰的,那两位叔叔是好人,这伤跟他们没关系。
季札无可奈何,等到药膏来了之后便给孟泽擦药,又看见他脚踝上因为之前采莲蓬而带了点伤,便俯下身给他上药。
孟泽看着季子,眼中厉光闪过。
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于是他拔剑一刺,干脆利落!
过去六十载光阴岁月,季札从没有遇到过行刺这种事,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来行刺自己,他对这小孩儿毫无防备,等到刺中之后才反应过来,直起腰一把推开孟泽,一边高呼: “来人——!”
管事要给季子送文书,刚好走到厅外,听到季子呼救,连忙冲了上去。
大厅里,季札踉踉跄跄地往门口逃去,孟泽紧追过来拿着短剑连刺了几剑,季札不住闪躲。管事冲过去,左手拽住少年手腕向下翻扭,右手将季札护到身后,孟泽另一手接着短剑刺过来,管事一脚踹在孟泽小腹上,孟泽痛叫一声,被踹地飞起,砸在地上。
短剑“咣当”一声落地,孟泽在角落里捂住小腹蜷缩着。
管事看向季札,见他脸色苍白,身上染出不少鲜血,慌忙用衣襟挡住季札伤口,想要让血留地慢些,冲着赶过来的下人吼道: “快把府里大夫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