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卿胸中涌出一阵豪情:"好,我跟你一块去,到时候喝了你的酒,你可别心疼!"
伍子胥回他:"你喝光了都没问题!"
季札对朝中的政务很是熟悉,伍子胥和孙长卿请辞后,季札当即允了,伍子胥也利索,前天晚上请辞,第二天一亮即启程。
离别前,季札看着子胥,眼神温和,开口道:“伍子胥,别让过去的事,毁了你以后的一生。”
伍子胥礼貌回应:“我不需要这句话。”
于是伍子胥乘着船顺流而下,返回都城梅里。同行地还有十几位回梅里的工匠,以及武士孙长卿和女医工清苓。
孙长卿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晕船晕的如此严重,路上吐得天昏地暗,不辨日月.清苓一路上给他施针,奈何效用不大。
“嗝——”孙长卿捂住嘴巴,无颜面对清苓。天可怜见,他腹里难受,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刚刚强吃了一点点干粟,现在居然打嗝了。
清苓轻笑:“无妨,我给你扎一针,就好了。”
她在孙长卿眉骨上方的攒竹穴上扎了两针,孙长卿眨眨眼,等了一会儿,下一个嗝没来。
“真好了。”孙长卿喜形于色,赞道:“清姑娘高明。”
清苓收拾好医箱站起身:“下次再打嗝,就点按攒竹穴,那样也能缓解。”
孙长卿从榻上坐起来,浑身发软:“记住了,多谢清姑娘。”
清苓提着药箱离开船舱,见伍子胥一人立在船头,脊背挺直,青衣飘飘,身影很是旷达高远。
他在想什么?
清苓收回眼神,慢慢走向船尾,后面跟着的就是她乘的船。她走得很慢很慢,但是等到回到自己船上,偷偷往回看了一眼,伍子胥也没转过身。
清苓泄了口气,挫败地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