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母鸡护雏呢?”孙长卿白了一眼伍子胥,没什么好声气。伍子胥冲他略微心虚的笑了笑。
孙长卿语气慎重:“老伍,我知道你们俩亲近,但我总觉得吧,斗米恩,升米仇。你帮了他太多,可人家心里到底是感激你还是怨你?你也知道伯嚭的心胸不是特别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别人就得罪了他,再说他之前,为了功劳,连军令都能抛到脑后,这样的人,你一定得防着。哪怕你觉得是多此一举,你答应我,你得防着。”
孙长卿这番话掏心掏肺,少有的郑重严肃,伍子胥无奈笑道:“是,我答应你,我防着他,你老人家就安心吧。”
他虽然答应,但孙长卿不知他到底听进了多少,依然是提着心,只是一时也无法再劝,只能以后再说。
说完这话,两人便去料理其他政事,伍子胥一一送走其他国家的使者,又忙了许多天。
申包胥
四月十日,一更时分,天色入黑。
孙长卿在胭脂阁的附近转了几遭,眼看路上无人,终于把马留在其他店前,自己去拍大门。
“砰砰砰——”里边的人隔着门道:“客官!我们铺子现在不做生意!”
孙长卿道:“我数三声,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这店拆了!”
“一。”
“二。”
刚数到二,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脸圆圆的妇人打量他几眼,看见那身吴国衣裳,终是不敢得罪,连忙请了进来。
进屋后这妇人赔笑道:“大人万福,您老来敝店是——”
孙长卿:“我买盒胭脂。”
妇人笑道:“那您来对地方了,在郢都本店的胭脂可是数得上号的,大人您想要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