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亭淡淡一笑。施剑臣和哑女不发一言地啃着糕点,像当年两只没长大的兔子。
陆子元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着东亭说贺洗尘的坏话:“你不知道,当年老贺他想出了什么阴招,竟然要用迷魂术这等旁门左道之术让你判他为胜,你说无不无耻?下不下流?也就那个冼方平和他有的一比!”
冼方平斜眼冷笑。
却忽听楼下一阵喧嚣,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无不无耻、下不下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背后说人坏话是最无耻下流的,被当事人听到了,那便是愚蠢透顶的!”
屋内五人齐齐一窒,陆子元推开窗户——宽阔的大街上十辆马车排了长长的队,十匹枣红色的纯种骏马毛发整洁,英明神武极了。人们躲避在两旁,指指点点地讨论着。领头的马车上,俊俏的年轻公子盘坐如松,脸上似笑非笑。
“靠!你什么耳朵!”陆子元不顾形象怒喝。
贺洗尘笑嘻嘻:“顺风耳,服不服?”
“服你个头!”陆子元一阵无语,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踩着窗户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贺洗尘车旁,“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早就打你一顿了!”
“你这话说了没一千也有八百遍了。”贺洗尘挖了挖耳朵,一点也不生疏地冲他张开双手,“帮个忙,动不了。”
陆子元见状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回过神一想,怎么又被他支使了,不禁郁闷地皱起眉头。
贺洗尘朝探出窗户的四人挥手:“我回来了。”
东亭又哭又笑的,这些年只是书信来往,猛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她突生惶恐难安之意。哑女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要不是被施剑臣拦着,也想和陆子元一样跳下去直接去到他面前。
哑女才不怕摔呢,不说贺洗尘瘸了,就是瘫了、死了,也一定会接住她的!
近些年来越发冷硬的施剑臣也不由得弯起嘴角,冼方平却只是哼了一声,心想学完万剑山庄的剑法,便把陆子元挑下马,当一回武林盟主也不错。
“幸好赶上中秋了。”
“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