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离离与贺洗尘一同走过擢金令,自然知道心高气傲的听蝉最难搞,当年要不是贺洗尘技高一筹,榜首之位还不知花落谁家。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兄长才与他结怨。
——实际上最令听蝉耿耿于怀的,还是贺洗尘骗了他,把他气得破了嗔戒!听蝉看得上的人不多,蠢人,笨人(何离离),五大三粗之人(袁拂衣),他一概视若无睹。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与他分庭抗礼的贺洗尘,竟然用一条剑穗把他骗得团团转(其实也就骗了那么一次)!
听蝉一向信奉“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你若惹我,我便搞死你!”的理念,既然当年贺洗尘有胆耍他,那便做好不死不休、纠缠到底的准备。
也不知这么刻薄傲慢的家伙怎么入得了佛门,是菩萨的眼睛瞎了还是佛祖打了个瞌睡,便不小心让他混了进去?
“……总之,袁同修,这几日还劳你照顾好兄长。”何离离躬身说道。
袁拂衣“切”了一声:“照顾他个屁哦,他跑哪去了我都找不着!”
“我大概知道——”
“你若知道,便也告知我一声罢!”门外忽然又走进一群白衣僧人,除了中间那个满脸讥嘲的听蝉,皆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袁拂衣怒气又起,将青霜剑往地上一杵:“打一架,你若赢了,便告诉你。”
听蝉:“呵呵。”
“何师兄,这可怎么办?”四周的蓝衣学子惊惶失措地问道。没关系,何师兄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他们对何离离有种莫名的信心。
“请问是要文斗还是武斗?文斗往思辨阁去,武斗便随我去镇魔台。”何离离儒雅的面容上扬起谦虚中带着点蔫坏的笑容。
这一定不是何师兄!还镇魔台?镇魔台是可以随便去的地方么?!蓝衣学子们大骇。
“当然是武斗!今天不见点血老子就不姓袁!”
“我佛慈你家兄长的悲,还请何施主带路。”
此时搅起旋涡的中心人物已经跑到秦丹游的快哉亭中,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拿起石桌上的凉茶灌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