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迎亲的时候,送礼的马车前面已经到达了丞相府,后面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从皇宫里出来,他拉着夏朗的手走过众臣,他和夏朗共乘一骑踏过京城,他和他的婚事昭告天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们连一杯交杯酒都没有喝。
沈寒之怀着其他的心思入宫,本来没有在意的事情,却变成了他现在时时刻刻会响起来的遗憾。
夏朗身上的痕迹似乎在提醒着他,那杯交杯酒里的药性是多么的强烈,沈寒之闭上眼睛总是会不可避免的想象起来夏朗和卫千亦是怎么喝下那杯酒的,然后又在之后做了什么事情……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过,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这些苦果,只有他自己咽下。
沈寒之看着夏朗沉静的睡颜,有些发愣:既然如此,那些事情,他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睁开了眼睛。
“寒之……哥哥?”夏朗还残留着一些未清醒的朦胧,迷迷糊糊:“你怎么在这?”
“朕是睡着了吗?”夏朗呆愣愣的看了一眼四周,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朕怎么记得朕不是在千亦的……”
沈寒之打断了夏朗的话,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卫千亦三个字:“皇上,您生病了,影卫把您送了回来。”
“啊?”夏朗眨眨眼睛,终于弄懂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原来是这样啊。”
“皇上想吃点东西吗?”沈寒之问。
“我不饿……”夏朗摇了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沈寒之说:“皇上您睡了三个时辰了。”
“千亦回宫了吗?”夏朗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只是刚一用力,手臂就脱力了,人斜斜的往床下载倒,沈寒之连忙扶住了他,也不经意间的第一次把夏朗抱了个满怀。
怀中换来异样的满足感,沈寒之第一次觉得,自己冷寂的心,原来可以这样异常满足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