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一个眼神丢过来,易灵谣好的,我闭嘴。
但她这嘴欠的毛病好不了,半分钟不到又找到了新的可以发表意见的地方,“我觉得你可以在窗台上放两盆花,或者养点绿萝,你这屋子采光不好,有点活物看着也舒服一点。”
“还有院子里的那些植物,都死成那样了还是尽快清理掉吧,换点活的回来,我刚路上瞧着咱花圃里的那些就挺不错的,回头可以移植点。”
云昭……
“你的算盘是不是打的有点远?”
教中花圃里的那些植物也是能随随便便移植的?易天璃是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哪怕她自己不会打理,但是视线所及之处,都必须得给她养漂亮了。
要说从花圃里折个一枝半枝的,就跟从易天璃头上扯下两根头发似的。一根头发算什么呀,但是你敢么?
易灵谣自然想不到那么多,同样的问题丢给她,她也能说到做到的回你一句“敢”,这才是最没招的。
“诶对了,”她脑子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思维跳跃的有点快,“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了?”她一副茶余饭后想找点乐子的模样,“我特好奇,你怎么欺负她的?”
“你很闲么?”
易灵谣耸了一下肩,“是啊,今天教主不听歌,也不看舞。”
云昭……
易灵谣突然又来了精神,“你看么?”
“免费的,专人专场,仅此一次,过期不候哦。”
云昭的“无话可说”不管是从表情还是语言上都表达的很到位。
易灵谣就像是马路边上一路追着路人发传单,一边嘴上还忙不迭的“游泳健身了解一下”,啪啪啪一通套餐业务倒背如流,哪怕路人已经走远了,她还能拔高了音量冲着路人的背影试图有所挽回。
有的时候,推销自己就是这么的困难。
易灵谣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换了个套路,可怜巴巴的,“我唱的不好听么?”
云昭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突然之间想把易灵谣送走的念头强烈了很多,但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慰,而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这个人。
易灵谣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嫌弃了。
她打算做一会儿乖宝宝,结果就看到了这个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的,放在桌上的那瓶外伤药。
她伸手把药瓶拿起来,“我帮你上药吧?”
听她的语气,仿佛上药也是可供找乐子的一部分?
云昭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