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夹杂着飞雪侵入了简守单薄的衣衫,鞋底一次又一次地陷进积雪里,简守跑得越来越快。
不知目的不知尽头,漫无边际的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酒精能使人变态,爱情能让人疯魔,简守边跑边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结晶冻在了睫毛上,狼狈到极致就变成了丑陋。
他想完蛋了,乔安山一定讨厌死他了,他要恨死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简守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雪水瞬间融化浸入衣服打湿肌肤,他冷得瑟瑟发抖。
寂寥无人的道路上,每隔二十米才有一盏昏黄的灯。
蜷缩成一团的简守,在地上投下了狭长的影子,雪还在无止尽地下……
宿舍里其他两个人都醉得跟死猪似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点反应。
乔安山趴在床边吐了三四次,才差不多将胃里的酒吐空了,嫌恶般的用手背狠狠擦了把嘴角。
眼神还带着点可怕的狠厉,余光瞥见大开的寝室门,好像是有人跑出去了?
重重地喘息了两声,乔安山像一条砧板上半死的鱼又弹回了床板上,眼皮重如千斤脑中一片混沌,他很快就陷入了混沌的噩梦。
梦中回家的街道依旧狭窄且昏暗,稀疏几个下了晚班的人匆匆走过,脚步声忽远忽近。
乔安山小时候比同龄人还要瘦弱,毫无抵抗力模样成了罪犯最好下手的对象。
突然被人从背后掐着脖子吊起来时,乔安山只知道尖叫,但很快就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他甚至能闻到对方手指上熏人的烟草味。
脸颊和胸口都被紧紧地贴在粗糙的墙面上,四肢的不断挣扎对于身后的男人来说就像是有趣的前戏。
然后就是不断地撞击,隔着那层似有似无的布料,乔安山好像感受到了那坚硬物体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