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守呢?”齐辉突然问了一句,“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他昨晚也喝得挺多的啊……”

乔安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打了简守一拳,也许还骂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袜子都没有穿,乔安山直接踩着运动鞋跑了出去。

齐辉站在宿舍里大喊:“喂,乔安山你发什么神经,外面下大雪啊!”

乔安山昨晚睡觉时只穿了件短袖短裤,肌肉盘结的臂膀和小腿完全暴露在风雪中。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宿舍楼下,依稀几个经过的学生朝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摸了摸裤兜,该死的,手机并没有在里面。

学校很大,找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小时后乔安山的额头上竟然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心头笼罩着一团阴云,他不知道一个喝醉后的人在大雪天里会走到哪里去。

会不会随便倒在哪个旮旯胡同,冻成冰棍了也没有被发现?

乔安山浑身是汗地站在冰天雪地中,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他仰着头,越来越多的白雪落在他的脸上,愈冷却愈加清醒,自己刚刚是在发什么疯?

再跑回宿舍的时候,齐辉和田哲竟然都不在,枕头下面传来手机催命般的铃声。

带着不好的预感,乔安山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齐辉,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他说简守在急诊室里。

捏着手机的指骨僵硬且泛白,手心的位置浸出了一层薄汗,乔安山刻意压制着声线:“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乔安山坐在出租车上,手肘抵在窗户口,司机怕他冷让他把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