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睫羽上还挂着半落不落的泪珠,宛如花间的朝露。
这场欢爱,他最为主动却又最为无辜, 自己是他的偶遇的解药, 却不是他心中的良人。
殷重始终觉得奇怪,为何会偏偏对这个人涌出莫名的情绪, 就他这样的心性来说,救命之恩也本该不屑如此。
所以又该拿他怎么办呢?五年前殷重选择了回避,现在却是无解了。
青年突然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毫无安全感地蜷缩起了身体, 就连在睡梦中都这么难过吗。
他的嘴唇上被生生咬出了齿痕和血迹, 殷重伸出手指, 拭去了上面的朱红。
拇指下的触感柔软而微凉,殷重没有吻过那里,却已然开始想象。
蓦地收回手指,眼中的思量变得凝重,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给林宇打了一个电话。
林宇非常有作为下属的自觉,半夜被吵醒后没有半分的不爽快,语气依旧恭敬:“殷总,有什么吩咐吗?”
殷总一手将简守从床上抱起,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吩咐道:“你帮我查个事情……”
青年虽然能感受到外界的叨扰,但依旧没有力气清醒过来,只能任由殷重“摆弄”。
在浴室明亮的灯光底下,更加衬得一丝不挂的人肌肤如雪,却也更能看清他身上放纵过后的暧昧痕迹,青紫甚至布满了大腿内侧。
热水倾泻而下,在二人的周身萦起一团缥缈的浓雾。
殷重扶着简守的腰将他抬高了一点,手指顺着水流的助力探入了紧致的内里,他需要为他清理。
已经是很小心的动作了,奈何殷重的指腹上有厚茧,磨得青年生疼。
他开始无意识地想要挣脱,背部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分明无处可去、无处可逃,难受和委屈使他闭着眼睛哼出了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