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守,在一起了?”

“是。” 左右不过一个字,却带着拔高的气度,高炎突然觉得喉口干涩,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殷重呢?

呼出一口薄烟:“兄弟,和小守好好的吧。” 不要只是玩一玩,不要将他看低,不要让他伤心……

不然,我会将他抢过来的。

殷重理了理因水渍而褶皱的领口,因为太过了解对方,所以就算不将话说明,他也懂得高炎的意思。

可惜简守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用来取乐的玩具,而是他所渴望的光,就算现在的光芒不够炙热,他也会耐心等待。

殷重掏出手机,看到林宇给他发的短信,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小浠去公司找我了,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高炎抖了抖烟灰,有些事说出来后他也不再膈应得慌了:“好,约上其他人聚一聚吧,这段时间一直管着小浠,估计也憋不住了。”

殷重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帮着简守拔针,殷重冷不丁说了句“轻点儿”,差点吓得护士又把针头给插进去。

简守盘着腿抬头,看殷重的确换了身衣服就放心了:“高大哥呢?回去了吗?”

殷重将他的脚从被窝里给摸出来,握着脚踝的手心有些发烫,简守很不好意思地蜷缩起连指甲盖都泛粉的脚趾,殷重在为他亲自穿鞋。

这双鞋是新的,和简守身上的衣服是一起买的:“高炎去订餐厅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护士不小心瞥见,立即抱着病历本,瑟瑟缩缩地快步走了出去。

嘤嘤嘤,殷总怎么可以这样温柔?

上一辈子,两年后殷重也带着简守和他那帮兄弟手下一起吃了个饭,算是正式认证了他的身份。

那时候的简守觉得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他很知足了,他甚至还幻想过等个二十年同性婚姻合法化后,他就和殷重结婚,一起变成老头子。

他想得太美好,奢求的也太多,最后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原来对于殷重来说,把他介绍给圈子里的人认识,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