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守煮了一盘辣子鸡,红色的干椒刺激着味蕾,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殷重一夹一夹地吃着辣子鸡,男人明明就辣得不行,却不愿停下来。
嘴唇变得又红又肿,鼻头和额角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个样子看起可真傻。
简守终于忍不住开口:“吃不得就别吃了。”
——可我怕以后就吃不到了。
殷重张开了嘴,冷风灌进嘴里缓解了辣意,他终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总觉得这样说不大吉利。
就像……就像他会死掉一样。
殷重舀了一碗乌鱼炖鸡汤,是没有人工香精的醇香,前世简守在家的时候几乎把各式各样的汤都做了一遍,但他竟然还记得自己最喜欢喝这种汤。
殷重添了两碗米饭后才发现简守几乎没有怎么开口。
盘子里的菜解决大半了,殷重低声道歉:“对不起阿守,不该吃这么多的,我只是太惊喜了……”
简守摇摇头,满意于殷重的不浪费,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毒瘾一直在叫嚣着想要冲出来给他难堪,他忍得面颊都开始僵硬了。
他扯出一个敷衍的微笑,给殷重和自己倒了酒:“喝酒吧。”
殷重接过简守手中的酒杯,透红的酒水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的色泽,很漂亮也很诱人,就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阿守一样。
殷重和简守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对方看不懂的潜台词。
“砰~” 他们碰了一下杯面,清脆的声音却又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