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翻墙离开了院落。
斯年回到城角的小破庙里,刚踏进去就是一阵破风而来的攻击,他反应灵敏地侧过头,粗陶碗就落在身后,砸了个稀巴烂。
斯年双手叉腰,也不怕他:“老头,你发什么神经!?”
穿着破洞道袍的长须道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骂:“该死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将我的梨子都偷吃完了!?”
他痛心疾首地来回踱步,“你这个娃子知道果子有多贵吗!?”
斯年嗤了一声,就是贵他才会给阿守吃啊。
无为道人简直想将这一脸赖皮的小子赶出破庙,可是他的一日三餐都是这小子在张罗。
重活累活也全部推给了他,他也舍不得放弃这个免费劳动力。
只好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偷吃一次,你的试炼期就结束了,我绝不会将你收为徒弟!”
斯年“哦”了一声,用脚踢开了碎片,免得以后踩到。
完全没有将无为子的威胁听进耳朵里。
无为子眼珠子一转:“你这一天天的去哪啊?赚点钱回来没有?”
斯年收起不屑的眼神:“没去哪,没钱。”
说完就往角落里的草垛里走,“我睡会儿,你要出去赌钱就出去吧,输光了就没饭吃了。”
无为子冷哼了一声:“这些钱,不就是抓几个小鬼的事,你可莫要小瞧我!”
斯年背对着他不回话,其实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临走前看到的,简守落寞的表情。
就如树上的晚枫,再有风吹,就会飘零下来,最后埋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