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人在他身边就是落了下乘,跟蒙了层灰似的。
斯年抿了抿嘴角,揣着不屑落坐在简守的身边。
这可不是他自己想要坐他身边的,这不就他那桌没人么,偏巧能寻个安静。
雅罗坐在最尾端,她看见斯年来了,也没打算招呼他。
谁有这么好的脾气,哪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
可他竟然和狄公子坐在了一起,真是臭不要脸!
连她都不敢过去叨扰,欠了人家这么一个人情,这臭道士倒还厚脸皮了。
那头,高詹已经在装模作势地拿出自己的家当开始“摆阵”了。
木桶中殷红的鸡血被一把长刷子,沾到地上画了一张奇形怪状的大符,将自己圈了进去。
高詹那副严肃高深的模样,还真能骗几个不知道行情的人。
转而为自己的假把式心虚起来。
简守貌似没把注意力放在那边,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斯年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了良久,这人也没什么反应,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空气!
终于没忍住,斯年咳了一声:“狄公子倒是分了心,在想些甚么呢?”
简守回过神来,眼中一派写意清淡:“只是在想些往事罢了。”
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斯年,他只是对于做法驱邪这种事有些排斥和回避。
说作“有些”也大不准确的,他把命搭在这上面,是有刻入骨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