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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带他走。”

斯年张开嘴唇,喉间干涩非常,甚至能尝到风沙的腥味。

一直到被护卫扔入地牢,他的脑袋里都还重复着巫苏媚的话。

带他走,而其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巫苏苏。

铁栏上落锁的声音一如在他心头落下蒙灰的枷锁。

他既痛又恨,捏起的拳头咔嚓作响,那狄笙果然有问题!

隔着重重铁栏,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保护苏苏。

地牢里潮湿滞闷,有着不见天日的压抑。

斯年靠在沾有污浊的墙面上,下巴收敛的弧度空显寂寥。

用来计算时间的火折子熄灭了一次又一次,灰烬在脚边堆积。

在无望中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神经的煎熬。

他不是没有闹过,被扔在铁栏下面的七星剑,断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缺口。

而留在锁链上的却只是浅淡的划痕。

斯年笼在长发下的面容愈发阴沉,微阖的双眼里夹杂着半卷狠意。

指尖捏着的轻薄符纸因为力度而开始褶皱。

眉眼横扫,不过一个转瞬,符纸就从铁栏的间隙中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