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又急又怕,抱着孩子第一次擅自闯出了偏院。
柔弱的女子带着拼了命的劲头, 侍卫一时间竟然没能将她拦住。
她跪在简知章必经的路上, 弓着背为怀里的孩子遮挡寒风。
简知章身着官服,衣冠楚楚的威风模样与半身陷入泥淖的锦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显然很惊讶看到锦娘,同时瞥见她怀里的孩子, 顿感厌恶。
皱着眉叱责:“你来这里做甚?” 竟还带着这个祸害!
穿得单薄的锦娘打了个哆嗦, 随意披散的长发依旧似最顺滑的绸缎。
简知章最爱抚摸那一头青丝, 现在却只能忍耐着不去触碰。
他不满的从长发时移开视线,实在是自找的憋屈。
锦娘抬起头来,尖瘦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 下巴尖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
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眼睛, 含着万千诉语地静静望着你,当真是楚楚的惹人怜惜。
因为畏寒, 她的鼻尖双颊被冻得通红,唇边颤抖地呼出浅薄的热气。
她真的冷得不行,连说话都断续:“老爷,求你、救救阿守吧!”
简知章:“救谁?”
虽然已经想好可能被拒绝,但锦娘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回应。
她愣了一下, 旋即露出一个悲哀至极的表情, 是啊, 就连阿守的名字都是她自己取的。
她依旧跪着,只是直起背脊将怀里的孩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