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疯,可她觉得面前的人快疯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将他彻底击垮。
“你想听什么?”
她都犹豫让斯年变得焦虑不堪,像不得解脱的困兽。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在原地打转:“你当年看到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阿守是怎样死的!?”
那把大火,是谁放的?
阿守,两个字让她陌生,这样的斯年让她害怕。
段晚盈站起来,一手撑在桌面上,顺下这一口气。
“你究竟是谁?”
为何会知道简守,又为何非要问求当年的事情。
他是谁?斯年看着指间被扯下的头发……
“我是阿守养大的孩子……”
段晚盈觉得残忍,鼻间发酸,一一道来:“三弟,死得很惨。”
“他们都想让他死,什么沉塘的尸骨不过是找的借口,让他背了个怎么也洗不脱的罪名,他们的狠心手段我也是后来才明悟……”
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同情简守,也为自己的遭遇心寒。
“三弟被挖去了右眼,又染上了风寒,被扔进柴房里是活不过当晚的,简昀半夜出去的时候我醒了……就跟了出去。”
她的表情变得难堪,似乎难以开口,目光里也浸满了当初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