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兰喜上眉梢，“忘记告诉你了，是我请杨老师来的。要不是杨老师提前跟我说你的中考成绩，我还不知道呢！”

杨鸣眼神略躲闪。

于如兰看上去对杨鸣非常友好，“听说杨老师是科学家？实在太厉害了，我女儿在培训队里上课，表现怎么样啊？她以后也能当科学家吗？”

于如兰脸上呈现着和平时不一样的热忱。

汤淼心里觉得怪怪的，她的头又开始晕了起来。

“妈妈，我、我不舒服，我想回去睡了。”

于如兰僵了一下，“可是老师来了呀，淼淼，你还没有跟杨老师好好打招呼！”

汤淼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双唇，她向杨鸣道，“杨老师，我先回去休息了，等我舒服一点再出来”。

杨鸣点头道，“好”。

他拿起茶杯往嘴边凑，看上去是在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于如兰嘴角的笑容很勉强，她道，“那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汤淼点点头，“妈妈再见，杨老师再见”。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到裴燃知道这件事后，他心中的怒火如烈火烹油，眸底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他嘴角咧了一下，乖戾道，“杨鸣？你还不死心啊！”

夜晚渐黑，杨鸣从阴暗的道路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