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就看出来,裴燃并不喜欢有人太过亲近汤淼,自己还有一次被他的眼神吓到。
她有想过要不要告诉汤淼,裴燃对她占有欲是不是有点过强了?
可是在艺术节的时候,她看到汤淼怒气冲冲去了主持台,把裴燃拉坐到轮椅上。
两个人在后台的时候,少女按住少年的轮椅,两人相视而笑。
那个时刻,她便觉得没有谁能插入两人之间。
两人就像共生关系,交织的两条藤蔓,需要互相依偎,少了其中一条,另一条藤蔓很快就会枯死。
她想,这才是为什么大家对两人之间的亲密并没有感到违和,哪怕老师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就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所以后来在葭县遇到汤淼,她才那样地意外。
她走了,他知道吗?
如果她走了,那他会怎样呢?
果不其然,两年后裴燃追了过来,戚禾才知道汤淼这么大胆,走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一个人。
不过好歹,她也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忧着汤淼的那口气从两年前就没有松开过,直到见到了裴燃,她才放松了下来。
容耀这时从后门走了进来,他往戚禾身上擦了擦手,“我回来了”。
戚禾看着衣服上两个湿漉漉的大手印,一巴掌朝他脑袋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