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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就放心让他送我回来?”

司南沉默了,庄宴喜欢符文州,但他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安排。

顿了顿,他说:“你在他面前出丑了?”

庄宴平静下来的脸色霎时烧红:“我挂了!”

挂断电话,他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心脏跳动的频率就好像脱离了控制。

他按住心口,一万句脏话憋在嗓子眼。

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能说得就是庄宴本人,他紧紧抿着嘴唇,在手机联系人找到了一个很久不联系的人。

打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等了好久才接通。

刚接通,庄宴还没说话,那边就冷哼道——

“哟,庄小公子怎么想到给小爷打电话了?”

庄宴这边沉默了两秒,应坤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还算有点交情,遇到这事儿他也只能想到问他了。

他没说话,应坤微微急躁:“跟你丫说话呢!少装哑巴!”

庄宴回道:“听着呢!你屁话怎么那么多!”

他们两个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了,交情是从十来岁开始的,那时候的庄宴是个小可怜,应坤是个小傻子。

应坤开智很晚,十岁了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天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什么事都说不明白,一加一等于几都得伸手指头。

相比较之下,庄宴虽然在庄家处境不好,但还算机灵,那时候庄家和应家还是对门,应坤这个小傻子在同年龄层小朋友眼里那就是个供大家取笑的乐子,他逢人就傻笑,被骂也不会还嘴,庄宴十分怀疑,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人家在骂他。

一个私生子,一个小傻子,同样是被欺负的对象,命运却是截然不同,庄宴是无人庇护的小可怜,应坤可是实实在在的太子爷,他的爷爷放在庄家面前,也是不敢招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