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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星罗棋盘似的雪覆盖于整个城市,上次乔明月在室外还能看见青翠树叶交叉连结,而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杈,杈上也被白雪包裹,一棵棵雪树冰雕直挺在街旁。

乔明月三年前第一次看见雪非常兴奋。

老家以前在南方,除非天气异变才能飘雪花。而且那雪花落下就没有了,根本形不成积雪。

现在又一次看见雪景已经没有了十二岁那年的激动。

路虎揽胜静静地停靠在两个月前的打架早就丢失了手机和信件。

只留下那破旧不堪的衣服还被沈长卿丢了,导致他进不去小区。

他无奈的借了一下沈长卿的电话,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喂,溪哥,我在家门口,我没钥匙卡,你在家吗?出来接我下,我坐在一辆黑色路虎上。”

通话时间很短,不一会儿,有个清爽的男孩子从小区出来。

乔明月望向他,打开车窗,向他摆了摆手,还喊着,溪哥。

溪哥雪白的脸上笑了笑,向车走来。

沈长卿充满敌意地盯着溪哥,双手握紧方向盘,此时车已经熄火,方向盘动不了。

只看溪哥走来,沈长卿下车把后座的折叠轮椅拿下来放在雪地上。

溪哥刚想开前车门,想把乔明月从前座抬下来就被沈长卿制止了。

沈长卿一手压住车门,下巴扬地高高,直盯着溪哥,溪哥不好意思地笑笑退后。

沈长卿又一次抱着乔明月抬下了车,乔明月很轻头抵胸前,抱得很舒服。

稳稳地把乔明月放在轮椅上,还替他理了理杂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