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日志-d7
通过一周的观察总结,病人情绪不稳定且伴有焦虑症状。我为他进行了第一次催眠,但并不顺利。中途被打断,病人提前醒来,情绪躁动不安。
另:没有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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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日志-d27
今天是病人第一次在催眠过程中出声,重复了两三遍,单字叠音,大概是昵称,我并不知道是哪个字,姑且记为zhouzhou。但是病人催眠结束后并不记得zhouzhou,并且在催眠过程中也没有相关的画面,排除记忆编造的可能,暂定为片段式记忆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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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日志-d3000
病人情绪稳定,病症基本消除。只是有关zhouzhou的记忆依然没有出现,但不影响整体记忆。由于治疗期间因情绪波动大,病人情感趋于麻木……更换情感寄托人的频率太高,因而需要病人尽可能加快速度,走出频繁更换情感寄托人的现状,与特定的某个人达成长期持久的信任关系……”
翻阅完记录戚容晟治疗过程的日志,弗里曼特教授摘下眼镜,格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戚容晟时,那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就像一只刺猬,浑身上下充满了怀疑与戒备。除了他自己,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弗里曼特教授只能从送他过来的人口中得知,戚夫人刚过世不久,也许戚容晟是受了这个刺激才丧失了一小部分记忆。
但通过教授对戚容晟长时间的治疗来看,造成戚容晟躁郁症的缘由不止戚夫人过世带来的打击,还有关键性因素,被掩埋在那段失去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