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拽出来一张纸开始帮他整理形势。
他画了四个圈,把其中两个连在了一起:“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在他手里。”
连线上伸出来一个箭头,指向了最大的一个圈,接着又从这个圈上引出来一个箭头指向最后一个圆:“他在找我们的麻烦。”
四个圆各占了一个顶点,连成了一个平平整整的正方形。
“明白了吗?”秦砚加重了代表男人的那个圈,“我们都在这个闭环里,任意一环出了问题都不行,所以只要你在我们手里,你的家人就一定会受牵连。”
男人叹了口气。他早就明白,但是除了孤注一掷外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家人就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但是只要他开了口,他们一定会死。
他不能冒险。
这次抓的人嘴上都跟贴了封条一样严实,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魏淮铭悄悄问了秦砚一句能不能给他们催眠,后者摇了摇头。
“催眠没那么神,能问出来的东西其实很少。”秦砚偏了偏头,“而且滥用犯法。”
“那就交给别人吧,我不管了啊。”
秦砚那声“好”被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给盖住了。
隔着扇门都能听出来是陆局的笑声。
陆白身后的人刚想给新同事打声招呼,看见魏淮铭以后嘴角却逐渐垂了下来,脸都绿了。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别人家孩子”,比如何延。
从小到大,不管是考试还是比赛,何延次次都拿第一。在他十岁的时候家里的柜子都已经放不下他拿的奖品了,他爸直接给他新开了个屋子放着各种奖杯奖牌,只要有人来家里做客就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带着客人在这个屋子里一圈,何延就负责打扮得干干净净地站在旁边接受众人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