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楷辰干脆坐在了地上,找秦砚要了一块苹果,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再等等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魏淮铭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有啊。”孙楷辰把苹果塞进嘴里嚼了嚼,“高中时候我以你的名义给校花送过情书。”
魏淮铭给了他一拳:“怪不得我那段时间天天被一群人追着揍——不对,不是说这个……”
孙楷辰打断了他的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不跟你们扯淡了,我得去追老婆了。”说完又冲魏淮铭笑了一下,“放心,绝对不干犯法的事。”
秦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很像当年被抓走的父亲。
那个男人干了一辈子的坏事,到最后却像是解脱了似的,抱起秦砚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走。
肩上担着罪孽,身上带着解脱。
要多矛盾有多矛盾。
邀请函掉到了地上,像是在雪地里盛开的一朵艳红玫瑰。
美丽而恶毒。
36阿库曼(1)
到达彼岸的人,只有少数几个;其他所有的人,皆在此岸来去徘徊。
《法句·智者品·85偈》
“你明天戴上我送你的耳钉吧。”魏淮铭站在柜台前帮秦砚挑手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事,看了眼秦砚的耳朵又叹了口气,“忘了你没打耳洞了。”
“打了。”秦砚偏了偏头,把另一边的耳朵露出来给他看,“你送了我以后我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