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的,只要是出国的就行。”男人焦急地看了眼手表,压低了声音,“要最快的,最好马上就能飞。”
售票员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先生,最早的航班也要等四小时。”
男人低低地骂了一句,转头想走却被身后的人挡住了视线,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让一让。”
那人不仅没动,还往前走了两步。
男人的火气瞬间被点着,猛一抬头却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正意味不明地望着他,见他抬头,扬唇笑了笑:“您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熟——或许我们认识?”
“不认识。”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欲盖弥彰地推了推墨镜:“麻烦让一让,我赶时间。”
“既然您赶时间,那我也不得不赶时间了。”戴帽子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抓住了胳膊,随即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你什么意思?”
“抓人啊。”男人声如洪钟,震得整个机场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他却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抬手摘了那人的帽子和墨镜,“孙先生想出国旅游的计划看起来是泡汤了。”
孙桢下意识地别过脸去,过了一会儿又自暴自弃地回过头来,紧盯着面前的男人:“魏准,你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吧?”
“你能有什么准备?”男人嗤笑一声,“丧家之犬,除了吠两声,还有什么本事?我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可没见过有谁畏罪潜逃还拖家带口的。”
孙桢还想争辩两句,直接被身后的人按住了肩膀:“别跟我拖延时间,有什么话去警局说。”
“你他妈早就退休了,去个屁的警局!再说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抓我?”
男人冷哼了一声,把他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