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怀梦的少年早早把自己送进了公司，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恶性竞争淘汰，硬生生把自己扒了一层皮变成预备役爱豆。

出道即巅峰。

又在出道后无人问津的日子里，眼睁睁地看着现实剥夺了他们的梦想。

就算是这样的商演，他们一个月也接不了多少次。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拥挤狭小的宿舍里，互相鼓励着度过难挨的日子。

台下来往的人群，除了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觉得他们长得帅驻足拿出手机，其他行人都是瞥几眼就略过。

沈西净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但依然兢兢业业地唱好每一句歌词，做好每一个动作。这是他对每个舞台最基本的尊重。

倒是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的，站在人群末尾看着舞台。沈西净觉得他在小姑娘里实在是过于显眼了，忍不住看了他好几次。

大夏天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就算隔着不近的距离，沈西净也感觉得出来这人长相十分出挑，那双眼睛甚至有几分眼熟。

沈西净在台上控场，后面超市开始放歌，前奏甜美的女生唱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最近大家都喜欢说‘鸭’，比如这首歌里的‘哎呀’就是‘爱鸭’。”

“我确实挺爱鸭的。”

“是，我喜欢水多的那种。”

沈西净余光里的帅哥正在颤抖，他刚想趁这个机会和帅哥搭讪，就瞥到台下，主办方卑微地举着白板，上面写着【警察来了，赶紧跑】

他一直到回了宿舍，都觉得没和帅哥说上话挺遗憾。

微博提示响了一声，沈西净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