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梁总”在喉间滚了几滚,最后肖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梁拾维说:“叔叔,好久不见了,我们出去走走。”
进录音室和长宇说了一声,肖笑拿过包刚要走,长宇八卦的心又熊熊燃烧起来:“这人是谁?我听你叫他叔叔?”一边问一边偷偷瞧了瞧靠在门框边的梁拾维,“唔,好像不太好亲近的样子。”
肖笑回头也瞧了眼梁拾维,低低笑了声:“是不好亲近。”也不答长宇的问题,转身小跑着走了。长宇大跨一步,一巴掌拍在肖笑的屁股上,扬着声音喊:“早些回来,我等你锁门。”
肖笑举过手在头顶比划了个“ok”,推开了门,和梁拾维走了出去。
就要临近圣诞了,首尔的街道上十分热闹,各色灯光璀璨地挂在树上、店堂的门口,投射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在身边来来往往的脸上都蒙上了不同的色彩,像戴了一层面具似的。
肖笑没有预想今晚会在大街上晃荡,出门的时候帽子、围巾和手套一样都没戴,此时冷风一吹,他缩了缩脖子,把拉链直接拉到了顶端,又套上了帽衫上的帽子。
转头看见梁拾维的脑袋,几乎能看清头皮的那一薄层头发不晓得可以抵御多少冷风。
肖笑有种想摸一把的冲动,他握着自己的手掌绞了一绞,不禁有些失笑。
梁拾维瞥了眼肖笑嘴边露出来的一抹笑,问道:“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肖笑耸耸肩:“就你看到的这样,无波无澜。”他侧了侧头,问梁拾维:“叔叔呢?”
梁拾维垂眼看了看两个人步调一致的脚尖,顿了顿,回:“还好。”
这样礼节性地问候了一下彼此,两个人就都不再说话了,空气中泛着沉默的尴尬。肖笑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看着擦身而过的人,思忖着说点什么,肩头不经意地磕着梁拾维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的。
梁拾维把手从衣兜里伸出来,在自己身边比划了这么一下,说:“你好像长高了些。”
肖笑放慢了脚步,也伸手在自己的头顶比划着,颇有些得意:“可不是,叔叔,我现在可只差你半个头了。”
梁拾维凝目瞧着他:“嗯,是长大了,五官也比之前清晰了。”